王建军攥着皱巴巴的简历站在 宏图伟业建筑设计有限公司 门口时，总觉得这名字像菜市场小贩的吆喝。玻璃门擦得倒亮，能照见他裤脚沾着的泥点 —— 今早赶公交时被骑三轮车的大爷溅的，那大爷还回头骂他 眼瞎。
应聘的? 前台姑娘嚼着口香糖，假睫毛长得能粘蚊子。她往登记表上一划拉，圆珠笔在 学历 栏停顿半秒，专科啊?我们这儿最低要求本科。
王建军把背包往身后挪了挪，里面装着爹特意煮的茶叶蛋，用纱布包着还热乎: 招聘启事上没写……
那是以前的。 姑娘 啪 地合上登记表，假指甲在桌面划出刺耳的响，张总今天心情好，让你进去试试，算你运气。
办公室在居民楼三层，两室一厅改的，客厅摆着四张掉漆的办公桌，卧室门都挂着 总经理办公室 的牌子。张总顶着地中海发型从其中一间钻出来，衬衫领口的黑泥垢能搓成球，握手时力道大得像要拧断他胳膊。
小王是吧? 张总往老板椅上一瘫，转椅发出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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