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清晨又落了下来，细密的雨丝打在陈景明工作室的玻璃门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
陆沉赶到时，苏晓己经撑着伞站在门口，身边站着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眼眶红肿，手里紧紧攥着串银色钥匙——是陈景明的妻子，林慧。
“陆先生，苏小姐。”
林慧的声音还带着哽咽，钥匙插进锁孔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景明失踪前三天，回来得特别晚，总对着电脑发呆，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图纸有点问题’，我没多想……早知道我该多问几句的。”
玻璃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烟味和油墨的气息扑面而来。
工作室不大，靠窗摆着张实木书桌，桌上摊着几张建筑设计图，笔尖还卡在图纸的角落，墨水晕开一小片黑渍，像是突然中断的思路。
桌角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林慧说，她昨天带人来过，确认过这里没被动过，这烟蒂，大概率是陈景明失踪前抽的。
“这是他最近在改的图纸，”林慧指着桌上的设计图，声音发颤，“是启元科技的厂房扩建项目，他说这项目‘有点不对劲’，具体怎么不对劲，他没说。”
陆沉走到书桌前，指尖轻轻拂过图纸上的线条——是标准的厂房结构设计，但在角落的通风管道标注处，有一道反复划过的铅笔痕，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笔帽上刻着个小小的“陈”字，笔杆里还剩半管墨水，笔尖的墨迹和图纸上的晕渍完全吻合。
“苏晓，查一下启元科技厂房的原始设计图，对比下这张修改图，重点看通风管道。”
陆沉头也没抬，目光扫过书桌的抽屉。
最下面一层抽屉是锁着的，锁孔周围有划痕，像是被人撬过，但没撬开。
“我来试试！”
苏晓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工具包，蹲下身摆弄锁芯。
林慧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帘，突然“啊”了一声：“那扇窗！
景明以前从不开那扇窗的，说对着巷子不安全！”
陆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书桌旁的侧窗是开着的，雨丝飘进来，打湿了窗台的文件。
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窗台的边缘，指尖沾到一点暗红色的粉末，和忘忧巷老槐树下的粉末一模一样。
更奇怪的是，窗台外侧的墙面上，有个浅浅的脚印，鞋码和成年男性的一致，鞋底的纹路里，还卡着点青苔——是忘忧巷青石板上的那种青苔。
“有人从这里进来过。”
陆沉的声音沉了些，“而且是在陈景明失踪后，甚至可能就是昨天。”
就在这时，苏晓突然喊了一声：“开了！
陆哥你看！”
抽屉里没有文件，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铁盒，盒盖上刻着个熟悉的符号——展翅的鸟，和忘忧巷金属牌、黑色风衣人手套扣上的鸮形符号完全一样。
陆沉打开铁盒，里面铺着层软布，放着半张撕碎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男人的背影，其中一个穿西装，是陈景明，另一个穿黑色风衣，背对着镜头，手里拎着个黑色袋子，和苏晓说的“失踪者同款袋子”一模一样。
铁盒底部还压着一本笔记本，扉页上写着“启元记事”。
陆沉翻开第一页，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日期，大多是“2024.3.15 送样2024.4.2 异常2024.5.8 地铁口见”，翻到最后一页，只有一行潦草的字：“他们在通风管里藏了东西，地铁1号线隧道通厂房，别信‘启元’的人。”
“地铁1号线！”
苏晓突然想起什么，“昨天查启元厂房时，看到厂房后面有个废弃的地铁1号线出口，早就封了！”
林慧突然抓住陆沉的胳膊，声音发抖：“景明失踪前一天，说要去‘地铁口见个人’，我问他见谁，他只说‘能救项目的人’……难道他见的是照片上的人？”
陆沉没说话，指尖捏着那张撕碎的照片，目光落在窗台的暗红色粉末上。
他突然想起忘忧巷的洞口，想起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如果启元厂房的通风管连着重修的地铁隧道，那隧道会不会就是黑色风衣人转移人的通道？
就在这时，苏晓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了：“什么？！
你说启元科技的废弃厂房着火了？
什么时候的事？”
陆沉猛地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隐隐有黑烟冒出来，方向正是启元科技厂房的位置。
他抓起桌上的铁盒和笔记本，快步走向门口：“去厂房！
晚了就什么都没了！”
林慧跟着他们跑出来，雨下得更大了，打在伞面上“啪啪”响。
陆沉拉开车门时，突然注意到车的挡风玻璃上，贴着张和忘忧巷一样的打印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火会烧尽一切。”
纸条的边缘，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和工作室窗台、忘忧巷树下的粉末，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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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烟味和油墨的气息扑面而来。
工作室不大，靠窗摆着张实木书桌，桌上摊着几张建筑设计图，笔尖还卡在图纸的角落，墨水晕开一小片黑渍，像是突然中断的思路。
桌角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林慧说，她昨天带人来过，确认过这里没被动过，这烟蒂，大概率是陈景明失踪前抽的。
“这是他最近在改的图纸，”林慧指着桌上的设计图，声音发颤，“是启元科技的厂房扩建项目，他说这项目‘有点不对劲’，具体怎么不对劲，他没说。”
陆沉走到书桌前，指尖轻轻拂过图纸上的线条——是标准的厂房结构设计，但在角落的通风管道标注处，有一道反复划过的铅笔痕，像是在刻意强调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笔帽上刻着个小小的“陈”字，笔杆里还剩半管墨水，笔尖的墨迹和图纸上的晕渍完全吻合。
“苏晓，查一下启元科技厂房的原始设计图，对比下这张修改图，重点看通风管道。”
陆沉头也没抬，目光扫过书桌的抽屉。
最下面一层抽屉是锁着的，锁孔周围有划痕，像是被人撬过，但没撬开。
“我来试试！”
苏晓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工具包，蹲下身摆弄锁芯。
林慧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帘，突然“啊”了一声：“那扇窗！
景明以前从不开那扇窗的，说对着巷子不安全！”
陆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书桌旁的侧窗是开着的，雨丝飘进来，打湿了窗台的文件。
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窗台的边缘，指尖沾到一点暗红色的粉末，和忘忧巷老槐树下的粉末一模一样。
更奇怪的是，窗台外侧的墙面上，有个浅浅的脚印，鞋码和成年男性的一致，鞋底的纹路里，还卡着点青苔——是忘忧巷青石板上的那种青苔。
“有人从这里进来过。”
陆沉的声音沉了些，“而且是在陈景明失踪后，甚至可能就是昨天。”
就在这时，苏晓突然喊了一声：“开了！
陆哥你看！”
抽屉里没有文件，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铁盒，盒盖上刻着个熟悉的符号——展翅的鸟，和忘忧巷金属牌、黑色风衣人手套扣上的鸮形符号完全一样。
陆沉打开铁盒，里面铺着层软布，放着半张撕碎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男人的背影，其中一个穿西装，是陈景明，另一个穿黑色风衣，背对着镜头，手里拎着个黑色袋子，和苏晓说的“失踪者同款袋子”一模一样。
铁盒底部还压着一本笔记本，扉页上写着“启元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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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1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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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忘忧巷的洞口，想起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如果启元厂房的通风管连着重修的地铁隧道，那隧道会不会就是黑色风衣人转移人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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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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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陆沉猛地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隐隐有黑烟冒出来，方向正是启元科技厂房的位置。
他抓起桌上的铁盒和笔记本，快步走向门口：“去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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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拉开车门时，突然注意到车的挡风玻璃上，贴着张和忘忧巷一样的打印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火会烧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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