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风总算褪去了些白日的燥热，巷口老槐树的叶子被吹得沙沙响，夏栀跟在林野身后，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故意把脚步放得很慢。
“走快点，阿姨说汤炖好了，再磨蹭要凉了。”
林野回头催她，手里却很自然地接过了她肩上的书包，甩到自己另一只肩上。
书包带滑过他的胳膊，带着夏栀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他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一下。
夏栀撇撇嘴，没反驳。
其实她不是不想走快，是怕一进林家的门，又要听两家妈妈聊“娃娃亲”的事。
上周吃饭时，林妈妈还拿着她小时候的照片笑：“栀栀这圆脸蛋，跟我们小野第一次见时一模一样，当时小野还抓着你头发说要娶你呢！”
想到这儿，夏栀的脸就发烫，忍不住瞪了林野一眼：“小时候你怎么那么讨厌，还抓我头发。”
林野脚步顿了顿，耳尖悄悄红了。
他其实记不清小时候的细节了，只记得第一次见夏栀，她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像个小团子，手里攥着颗草莓糖，他凑过去想抢，结果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
后来每次想起这事，他都觉得自己当年像个傻子——想跟人亲近，却用了最笨的方式。
“那时候小，不懂事。”
他含糊地应着，加快了脚步。
推开林家的门，饭菜香立刻涌了出来。
林妈妈正从厨房端着汤出来，看见他们就笑：“可算回来了，栀栀快坐，阿姨给你盛了最大块的排骨。”
夏栀笑着道谢，刚坐下，夏妈妈就从隔壁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叠好的白色连衣裙：“栀栀，你上次说想要的裙子，妈妈给你买了，等会儿吃完饭试试。”
“谢谢妈！”
夏栀眼睛亮了亮，伸手去接，却被林妈妈打断：“让小野帮你拿进去吧，他房间干净，正好试试大小。”
夏栀愣了一下，刚想说“不用”，林野己经接过裙子，转身往房间走：“我先放着，你等会儿过来试。”
看着他的背影，夏栀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她总觉得今天的林野有点奇怪，平时跟她抬杠的时候嘴比谁都硬，今天却反常地帮她拎书包、替她拿裙子，甚至刚才在巷口，她踢石子差点摔倒时，他还伸手扶了她一把——那双手温热又有力，扶着她胳膊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轻微颤抖。
吃饭的时候，林爸爸林建国看着他们，突然开口：“小野，下周的物理竞赛，你跟栀栀都报了名吧？
到时候一起去考场，互相有个照应。”
林野夹菜的手顿了顿，看向夏栀：“你也报了？”
夏栀点点头，扒了口饭：“苏晓说报了有加分，我就报了。
不过物理我不太好，到时候肯定要垫底。”
“没事，”林野立刻接话，语气比平时认真了些，“这几天晚上我帮你补，我房间有之前整理的笔记，你可以拿去看。”
夏妈妈笑着打趣：“还是小野细心，栀栀你可得好好跟人学，别总跟人家对着干。”
夏栀脸一红，低头喝着汤，没说话。
汤很鲜，排骨炖得软烂，可她却尝不出太多味道——满脑子都是林野刚才说“我帮你补”时的样子，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平时的漫不经心，甚至带着点她看不懂的温柔。
吃完饭，夏栀去林野房间试裙子。
推开门，就看见他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物理笔记，旁边还放着一支红色的笔，似乎在标注重点。
听见开门声，他抬头看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明显愣了一下。
白色的连衣裙很合身，衬得夏栀皮肤更白，长发披在肩上，少了平时的跳脱，多了几分文静。
林野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挺、挺好看的。”
夏栀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伸手拉了拉裙摆：“真的吗？
会不会太显胖了？”
“不会，”林野立刻摇头，站起身，把桌上的笔记递给她，“这是物理的重点，你先拿去看，有不懂的地方，明天上学问我。”
夏栀接过笔记，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
她飞快地收回手，抱着笔记往门口走：“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笔记。”
“等等，”林野突然叫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她面前，“刚才在学校忘了给你，我妈说你爱吃。”
夏栀看着那颗奶糖，糖纸是熟悉的米白色，上面印着可爱的兔子图案。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最爱吃这个，后来长大了，就很少吃了，没想到林妈妈还记得。
她伸手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又快了几分：“谢谢。”
“不客气。”
林野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眼神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夏栀拿着奶糖和笔记，快步走出林野的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墙上，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奶糖，又想起刚才林野看她的眼神，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林野这个死对头，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而房间里的林野，在她走后，却靠在书桌前，久久没有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碰到她指尖的触感还在，柔软又温热，让他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挠着，又痒又甜。
他拿出手机，点开和夏栀的聊天框，输入了一句“笔记有不懂的随时问我”，想了想，又删掉，改成了“明天早上我叫你一起上学”，才点了发送。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书桌上的物理笔记上，那本笔记的扉页上，用很小的字写着一行话：“希望夏栀的物理能考好，也希望她能发现，我好像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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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撇撇嘴，没反驳。
其实她不是不想走快，是怕一进林家的门，又要听两家妈妈聊“娃娃亲”的事。
上周吃饭时，林妈妈还拿着她小时候的照片笑：“栀栀这圆脸蛋，跟我们小野第一次见时一模一样，当时小野还抓着你头发说要娶你呢！”
想到这儿，夏栀的脸就发烫，忍不住瞪了林野一眼：“小时候你怎么那么讨厌，还抓我头发。”
林野脚步顿了顿，耳尖悄悄红了。
他其实记不清小时候的细节了，只记得第一次见夏栀，她穿着粉色的小裙子，像个小团子，手里攥着颗草莓糖，他凑过去想抢，结果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
后来每次想起这事，他都觉得自己当年像个傻子——想跟人亲近，却用了最笨的方式。
“那时候小，不懂事。”
他含糊地应着，加快了脚步。
推开林家的门，饭菜香立刻涌了出来。
林妈妈正从厨房端着汤出来，看见他们就笑：“可算回来了，栀栀快坐，阿姨给你盛了最大块的排骨。”
夏栀笑着道谢，刚坐下，夏妈妈就从隔壁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叠好的白色连衣裙：“栀栀，你上次说想要的裙子，妈妈给你买了，等会儿吃完饭试试。”
“谢谢妈！”
夏栀眼睛亮了亮，伸手去接，却被林妈妈打断：“让小野帮你拿进去吧，他房间干净，正好试试大小。”
夏栀愣了一下，刚想说“不用”，林野己经接过裙子，转身往房间走：“我先放着，你等会儿过来试。”
看着他的背影，夏栀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她总觉得今天的林野有点奇怪，平时跟她抬杠的时候嘴比谁都硬，今天却反常地帮她拎书包、替她拿裙子，甚至刚才在巷口，她踢石子差点摔倒时，他还伸手扶了她一把——那双手温热又有力，扶着她胳膊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轻微颤抖。
吃饭的时候，林爸爸林建国看着他们，突然开口：“小野，下周的物理竞赛，你跟栀栀都报了名吧？
到时候一起去考场，互相有个照应。”
林野夹菜的手顿了顿，看向夏栀：“你也报了？”
夏栀点点头，扒了口饭：“苏晓说报了有加分，我就报了。
不过物理我不太好，到时候肯定要垫底。”
“没事，”林野立刻接话，语气比平时认真了些，“这几天晚上我帮你补，我房间有之前整理的笔记，你可以拿去看。”
夏妈妈笑着打趣：“还是小野细心，栀栀你可得好好跟人学，别总跟人家对着干。”
夏栀脸一红，低头喝着汤，没说话。
汤很鲜，排骨炖得软烂，可她却尝不出太多味道——满脑子都是林野刚才说“我帮你补”时的样子，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平时的漫不经心，甚至带着点她看不懂的温柔。
吃完饭，夏栀去林野房间试裙子。
推开门，就看见他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物理笔记，旁边还放着一支红色的笔，似乎在标注重点。
听见开门声，他抬头看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明显愣了一下。
白色的连衣裙很合身，衬得夏栀皮肤更白，长发披在肩上，少了平时的跳脱，多了几分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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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伸手拉了拉裙摆：“真的吗？
会不会太显胖了？”
“不会，”林野立刻摇头，站起身，把桌上的笔记递给她，“这是物理的重点，你先拿去看，有不懂的地方，明天上学问我。”
夏栀接过笔记，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
她飞快地收回手，抱着笔记往门口走：“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笔记。”
“等等，”林野突然叫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她面前，“刚才在学校忘了给你，我妈说你爱吃。”
夏栀看着那颗奶糖，糖纸是熟悉的米白色，上面印着可爱的兔子图案。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最爱吃这个，后来长大了，就很少吃了，没想到林妈妈还记得。
她伸手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又快了几分：“谢谢。”
“不客气。”
林野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眼神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夏栀拿着奶糖和笔记，快步走出林野的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她靠在墙上，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奶糖，又想起刚才林野看她的眼神，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林野这个死对头，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而房间里的林野，在她走后，却靠在书桌前，久久没有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碰到她指尖的触感还在，柔软又温热，让他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挠着，又痒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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