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滚滚红旗展》宋婉刘海已完结小说_大江滚滚红旗展(宋婉刘海)经典小说

《大江滚滚红旗展》宋婉刘海已完结小说_大江滚滚红旗展(宋婉刘海)经典小说

作者:贞子同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大江滚滚红旗展》是知名作者“贞子同志”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宋婉刘海展开。全文精彩片段:人的一生太短,穷极一生只够守护一种信仰。 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飘到哪里哪里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星星之火定会燎原。

2025-09-20 18:06:18
铁轨在身下发出“哐当、哐当”的重响,像是有无数只铁蹄在闷头狂奔,震得窗玻璃都跟着发颤。

蒸汽机车的嘶鸣撕破了晨雾,粗哑的汽笛声拖得老长,在旷野里撞出回声,又被风卷着,混进车轮碾过接缝的节奏里。

车厢连接处的铁件相互磕碰,发出细碎的“叮叮”声,和着满车人低低的说话声、孩子的哭闹声,在这摇晃的钢铁盒子里搅成一团。

我扒着车窗往外看,只见路基边的野草飞似的往后倒,远处的树影成了模糊的一片绿,只有那铁轨的轰鸣,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巨兽,驮着我们,朝着未知的前路,一下下叩击着大地。

我叫周星海,宣统元年生在南京城,算来也是土生土长的金陵女儿,今年18。

打小住的巷子离秦淮河不远,夏天傍晚总能听见河上画舫飘来的丝竹声,混着巷口卖凉粉的吆喝,那便是我童年里最常听的调子。

父亲是武术世家,祖上在城南开馆授徒的日子,听说连夫子庙一带的老手艺人都知晓。

我六岁那年,他便在自家院子里教我扎马步。

母亲是个绣娘,手巧得很。

她绣得最多的是秦淮河的景致,画舫、灯影、岸边的柳丝,针脚细得像春雨落在水面,一点一点就把那金陵的柔媚绣活了。

我练完功,常一头汗冲进屋里,看她坐在窗下,就着天光穿针引线。

窗台上摆着她养的茉莉,香得清清爽爽,混着她指尖丝线的味道,比夫子庙的桂花糕还让人心里舒坦。

家里还有个小妹,叫周星月,比我小九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

她不爱跟着我练拳,倒总爱蹲在母亲绣架旁,拿根废线在布头上瞎戳,嘴里还哼着从秦淮河上听来的小调。

有时我练得乏了,就揪揪她的小辫子,或者把她攒的花布头扔到院里的老槐树上,看她踮着脚够不着,急得小脸通红,我就在旁边笑。

后来我长大了,街坊邻里见了,总爱拉着母亲夸,说周家的大姑娘,既有江南女儿的俏,又有骨子里的俊,是块稀世的料子。

这话传出去,上门提亲的人便踏破了门槛。

有开绸缎庄的老板,托媒人送来整匹的云锦,说要给我做一辈子的衣裳;有在洋行做事的先生,提着锃亮的怀表,说能带我去看上海的电灯。

父亲总是客客气气地把人迎进来,泡上最好的雨花茶,听完来意,便笑着摇头:“小女顽劣,怕是配不上贵公子。”

母亲则在一旁绣着花,不搭话。

那些提亲的人里,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个穿军装的上校。

那天他来,排场是最大的。

一辆军绿色的小汽车停在巷口,引得半条街的人都扒着门缝看。

他跟着媒人进来时,步子沉得像带着枪,脸上没什么笑,眼神里甚至有点不情愿,仿佛来这一趟,是耽误了他练兵。

他原本是低着头喝茶的,许是媒人指了我一句,他才慢悠悠抬眼。

那一眼刚落在我身上,他眼里的倦意就像被风吹散的雾,倏地亮了——不是那种轻佻的打量,倒像是发现了什么稀有的物件,又惊又喜,连握着茶杯的手指都紧了紧。

后来他又托人来过两回,送来的礼也格外重:一匹从北平捎来的貂皮,还有一把毛瑟M1896手枪,说是给我防身用。

媒人在一旁敲边鼓,说上校年轻有为,将来是要当将军的,我嫁过去,便是少奶奶,何等风光。

我那时站在院里练剑,听着屋里的动静,剑尖挑着片落叶,心里没什么波澜。

倒是父亲,送媒人出门时,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楚:“劳烦回禀上校,我周某人教女儿习武,是让她能护着自己,不是让她成了谁的藏品。

我这女儿,是养大的,不是养大了拿来卖的。”

七月的太阳毒辣得像要把铁轨烤化,车厢里密不透风,汗味混着煤烟味在闷热的空气里蒸腾。

铁皮车厢被晒得滚烫,手往扶手上一搭都能烫得缩回来,连带着空气都像是被煮过,吸进肺里全是灼人的热气。

我后脑勺抵着铁皮壁,凉没沾上多少,倒硌得生疼。

军装后背早就被汗浸透,贴在身上像块湿抹布,磨得皮肤发紧。

滴答声混在火车哐当哐当的颠簸里,倒成了催睡的拍子。

实在熬不住这黏腻的热,我干脆把军帽摘下来,往脸上一扣——粗布帽檐刚好遮住眼睛,帽顶的汗渍蹭在颧骨上,带着点咸涩。

今年上半年,我考上黄埔了,在六期女生队。

跟男生一块儿练劈刺,晚上就着灯看操典。

有时候手头紧,想挣点零花,就偷偷弄点小抄卖。

本来好好的,谁知道六月里形势不对,七月军校就散了,我们也就提前毕业。

说起来也快,这学上得跟做梦似的,稀里糊涂就结束了。

“别睡了别睡了,快点陪我唠会儿,这破火车晃得人骨头都散了,再不说话我得闷死。”

胳膊被人轻轻撞了下,我掀开军帽一角,就见旁边短头发女生正用胳膊肘怼我。

她眉眼生得极英气,两道眉不是细弯的,是斜斜扫上去的剑眉,眼窝略深,瞳仁黑亮,看人时总带着股首愣愣的锐劲,像出鞘的短刀,鼻梁高挺得恰到好处,衬得侧脸线条又硬又干净,猛一看还以为是哪个俊俏书生。

这家伙叫宋婉,是跟我同期的女生。

也是跟我同个宿舍的,这次还被分到了一个部队。

要说我跟这丫头的关系,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说喜欢吧,谈不上;说讨厌吧,也不至于,反正就是挺拧巴的。

之前她找我买过小抄,拿了东西就耍赖,说先欠着,回头给。

结果到了考试那天,我瞅着她坐那儿,手都没敢往怀里摸一下,那小抄压根没敢动。

等考完试以后,又骂我是奸商,说什么一张抄了点字的破纸卖半块银元,说我比资本家还资本家,我服了,那你倒是还钱啊,买人东西不给钱算个屁。

可真要跟她计较,又觉得犯不上。

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耗着,谁也说不准算哪门子交情。

“诶呀……你说这火车要晃到啥时候去?”

宋婉胳膊一伸,半个人都往我这边靠过来,肩膀被她搂得紧紧的。

她下巴往我肩上一搁,热烘烘的气儿吹在我颈窝里,“早知道坐火车这么磨人,还不如跟运输队走水路呢,起码能吹吹河风。”

火车刚在一站停下,车门还没完全拉开,宋婉就跟兔子似的从缝里蹿了出去,军靴在月台上磕出噔噔的响。

我正扒着窗户看小贩筐里的煮玉米,就见她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没一会儿举着个绿玻璃瓶跑回来,额前的刘海都汗湿了,贴在脑门上。

“快看快看!”

她一脚踏上车,把瓶子往我眼前凑,瓶身上印着歪歪扭扭的洋文,标签边角都卷了边,“洋玩意,可稀罕的嘞!

刚才听那小贩喊‘荷兰水’,说城里头小姐才喝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拧开铁盖,“砰”的一声,白花花的气泡“噗”地冒出来,溅了她手背上几滴。

她也不擦手背上的水珠,仰着脖子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嘿,还真带劲!”

她咂咂嘴,眼里闪着光,把瓶子往我面前一递,瓶身上的凉意蹭到我手背上,“尝尝,甜的,带点酸头。”

我接过瓶子,也猛灌了一大口:“咳咳……奶奶的,”我一边咳一边抹嘴角,手还在胸口顺气,“这哪是甜的?

分明是辣的嘛!

跟喝了口带气儿的烧酒似的,烧心!”

宋婉在旁边笑得首不起腰,一手扶着我的胳膊,一手拍着自己的腿:“土鳖!

这叫汽儿,不是辣!

慢点喝,跟你抢似的。”

说着还伸手过来,用袖子帮我擦了擦嘴角,指尖上还带着点瓶身上的凉意。

天色渐晚,太阳把最后一点金红泼在铁轨上,就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连带着远处的树影都染得暖烘烘的。

风里的热气慢慢褪了,倒有了点傍晚的凉,卷着田埂上的麦香往车厢里钻。

先前亮得晃眼的车窗,这会儿成了块模糊的镜子,映着满车昏昏欲睡的脸。

宋婉不知什么时候靠着我肩头睡着了,呼吸轻轻的,短头发蹭得我脖颈有点痒。

她手里还攥着那只空了的绿玻璃瓶,瓶身被体温焐得温热,标签上的洋文在暮色里看不真切。

车厢连接处的铁件磕碰声似乎也软了些,不再像白日里那么尖利。

远处的村庄亮起了灯,一点一点,散在田畴里,像谁把星星随手撒在了地上。

有晚归的农人赶着牛走在路基边,牛铃“叮当”响,被火车的轰鸣一卷,就碎成了星星点点的声儿。

天边的霞光正一点点沉下去,从金红变成橘黄,又褪成淡紫,最后融进墨蓝里。

第一颗星亮起来的时候,火车刚过一座桥,桥下的河水黑沉沉的,映着天光,像条浸了墨的绸带,悄无声儿地往远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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