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混合着泥土与腐叶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铜锈腥气,仿佛那座地下的石室,将它的气息永远地刻在了这片土地上。
队伍撤回了荒村外的旧营地。
没人有力气去搭设太过精细的帐篷,只是胡乱支起几顶,围着一堆新生的篝火,沉默地坐着。
没有人说话。
死寂。
一种比石室中那场生死狂奔还要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篝火燃烧时,干枯的树枝被烧断时发出的噼啪脆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在为某个逝去的亡魂,敲打着不成调的丧钟。
那尊由阿四变成的石像,被几个幸存的护卫用尽了全身力气,小心翼翼地抬了回来。
他们不敢碰触石像的皮肤,而是用厚厚的帆布和绳索捆着,像抬着一尊随时会活过来的神龛。
此刻,它就立在篝火旁,不远不近。
跳跃的火焰,将它凝固着极致恐惧与绝望的脸庞,照得忽明忽暗。
那大张的嘴巴,那圆睁的、已经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