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的下场

高考出分那天，我考了70分。
养妹林楚楚拿着250分的成绩单，在我家院子里向全村人哭诉。
“姐姐是状元煞，她吸走了我们所有人的运气！”
去年生意失败的邻居，今年儿子落榜的亲戚，纷纷将矛头指向我。
“怪不得我们这么倒霉，原来家里出了个煞星！”
我爸抢走了我的志愿填报书，狠狠撕碎。
“这个大学你不能上！你的名额必须给楚楚，这是你欠大家的！”
我妈把我反锁进小黑屋，隔着门板哀求。
“晚晚，你就当是为了我们，牺牲一次吧！”
上一世我据理力争，最后却被他们在楼梯口推下摔断了脖子。
再次睁眼，我看着门外那张梨花带雨的伪善面孔笑了。
你们准备好跪拜“煞星”了吗？
……
“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姐姐一起查分的，她的状元煞太厉害了，把我今年的运气全吸走了！”
养妹林楚楚扑进我妈王秀兰的怀里哭诉。
周围的邻居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附和。
“就是啊，我家那小子这次也才考了三百多，肯定是林晚克的！”
“怪不得我最近打牌老是输，原来煞星就在身边！”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不干净的怪物。
我爸林建国被众人簇拥着，脸上露出一抹荒唐的悲壮。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大家静一静！我决定为了补偿楚楚，为了化解村里的霉运，林晚的大学名额，就献祭给楚楚！”
人群中爆发出叫好声，仿佛他是什么替天行道的英雄。
我妈王秀兰则用力将我推回房间，“砰”地一声反锁了房门。
“你在里面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台词，和上一世分毫不差。
门缝里露出了林楚楚那张挂着泪痕却难掩得意的脸。
她在用眼神向我炫耀她的胜利。
前世的我，在门后哭喊、咒骂、撞门，像个疯子。
但这一次，我异常平静。
我对着门缝轻轻开口：“我答应。”
门外的喧嚣戛然而止。
我能想象到他们脸上错愕的表情。
我继续说：“不过既然是献祭，就要有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