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是被冻醒的。
刺骨的寒意从身下的烂草堆里钻上来，混着一股浓重的腥臭——不是实验室里熟悉的消毒水味，而是腐烂水草混合着淤泥的酸腐气。
她费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漏着星子的破屋顶，几根朽木歪歪扭扭地架着，风一吹就发出“咯吱”的哀鸣，像是随时会塌下来。
“咳……咳咳……”她想坐起身，胸口却一阵剧痛，喉咙里涌上铁锈味的腥甜。
陌生的记忆碎片猛地砸进脑海：这是大靖朝景泰三年的“绝户村”，原主也叫苏渔，爹娘和哥哥去年冬天接连病逝，只留下村口那口荒废的鱼塘。
三天前，村老以“此女不祥，恐染瘟病”为由，把高烧不退的她拖到这塘边的破棚里，任其自生自灭。
“绝户村……鱼塘……”苏渔喃喃自语，指尖触到身下的冻土，冰凉坚硬，像她此刻的处境。
她挣扎着爬起来，扶着棚子的木柱往外挪，视线刚落到不远处的“鱼塘”上，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那哪里是塘？
分明是个死水潭。
水面漂浮着暗绿色的浮沫，边缘的芦苇枯得发黑，几只乌鸦落在塘埂上，啄食着不知腐烂了多久的鱼骨架。
塘边立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用炭笔写着三个字：“死水塘”——大概是村民怕孩子靠近，特意做的标记。
叮！
万渔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苏渔（灵魂：现代水产养殖学博士；身体：绝户村孤女）当前任务：7日内激活“死水塘”生态，使水质从“腐殖化（劣V类）”提升至“贫营养（IV类）”。
任务奖励：抗冻鲫鱼苗x200尾，“秸秆还田改土法”x1淡蓝色的光屏突兀地悬在眼前，苏渔瞳孔骤缩。
作为国内顶尖水产研究所的骨干，她对“系统”这种超自然存在并不陌生，但当它真的出现在意识里时，心脏还是狂跳起来。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穿过光屏，却触到了实实在在的系统面板——上面清晰地显示着鱼塘的各项数据：水质：腐殖化（劣V类）主要污染物：氨氮（15.2mg/L）、硫化氢（0.8mg/L）优势微生物：产甲烷菌（过量）改良建议：1. 清淤移除表层黑泥；2. 投放过氧化钙增氧；3. 种植沉水植物吸收氮磷……“过氧化钙……”苏渔低喃。
这东西在现代是常规的增氧剂，可在这古代，去哪里找？
她往下翻，果然看到系统标注的“古法替代方案”：“草木灰与石灰石混合煅烧，可制简易增氧剂”。
“有办法就好。”
她松了口气，扶着木柱走到塘边。
脚下的淤泥深及脚踝，黑得像墨，踩下去能听见“咕嘟”的气泡声，那是厌氧微生物分解有机质产生的甲烷。
她蹲下身，掬起一捧水，水色浑浊发黑，凑近闻了闻，浓烈的硫化氢臭味差点让她吐出来——这浓度，别说养鱼，怕是连水蚤都活不了。
“苏渔？
你还没死？”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渔回头，看见村老拄着拐杖站在棚子门口，身后跟着两个壮年汉子，手里都拿着锄头。
村老的三角眼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鱼塘上，嘴角撇出一丝嘲讽：“阎王爷都不收你这灾星？
也是，谁愿要个克死全家的东西。”
“村老说笑了。”
苏渔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爹娘哥哥是染了风寒去世的，与我无关。”
“无关？”
旁边的汉子啐了一口，“去年你哥下塘摸鱼，脚被水草缠住淹死，不是你在岸上喊‘别挣扎’咒的？”
那是原主吓傻了！
苏渔攥紧拳头，压下心头的火气：“我若真是灾星，村老何必费力气把我拖到这儿？
首接填了这塘，岂不是永绝后患？”
村老被噎了一下，随即冷笑：“你想留着这塘？
行啊。”
他拐杖往塘里一指，“三日之内，你要是能让这塘里活一条鱼，我就准你留在村里。
不然，就自己滚去镇上乞讨，别脏了我们绝户村的地！”
“三日？”
苏渔皱眉。
系统任务是七日，三日太赶了。
“怎么？
不敢？”
村老步步紧逼，“我看你还是趁早滚……我答应。”
苏渔打断他。
她看着那口死塘，又看了看系统面板上的“改良建议”，忽然笑了，“不过我要三样东西：一，给我一把铁锹；二，允许我去后山砍些松针；三，让你家小子帮我抬两筐生石灰。”
村老狐疑地打量她：“你要这些做什么？”
“治塘。”
苏渔的目光落在塘中央的气泡上，“这塘不是死了，是‘憋’着了。
松针能调水，生石灰能杀毒，铁锹……自然是清淤。”
“胡言乱语！”
村老显然不信，但看她眼神坚定，又有些犹豫。
旁边的汉子低声道：“村老，让她试试呗。
三日之后她办不到，再赶她走也不迟。
这塘反正也废了，让她折腾去。”
村老想了想，点头：“行！
东西给你！
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若办不到，任凭处置。”
苏渔首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
村老带人走后，苏渔立刻行动起来。
她先去后山砍松针——松针含有丰富的单宁，能抑制产甲烷菌的活性，是天然的水质调节剂。
后山的松树不少，她捡了些掉落的枯枝，捆成两大捆拖回塘边，累得满头大汗，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傍晚时，村老的孙子阿牛送来了铁锹和生石灰。
阿牛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着苏渔满身泥污，挠了挠头：“苏渔姐，你真能让塘里有鱼？
我爹说这塘十年没活过东西了。”
“试试就知道了。”
苏渔接过铁锹，“阿牛，帮我把松针铺在塘埂上，别掉进水里。”
阿牛点点头，蹲下来认真地铺松针。
苏渔则拿起铁锹，开始清淤。
表层的黑泥又臭又黏，一锹下去只能带起小半块，还没提上来就往下掉。
她咬着牙，一下下挖着，汗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每挖一勺，系统面板上的“腐殖化程度”就降0.1%，这成了她唯一的动力。
天黑时，张婶端着一碗稀粥来棚子。
她是村里少数对原主还算和善的人，丈夫去年出海遇难，只剩她和一个三岁的女儿。
“小渔，歇会儿吧。”
张婶把粥递给她，“村老那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怕你分了村里的救济粮。”
苏渔接过粥，眼眶有点热。
粥很稀，能数清里面的米粒，但在此时却格外温暖。
“谢谢张婶。”
她喝了两口，忽然问，“张婶，您知道村里谁家有‘草木灰’吗？”
“草木灰？
灶台边多的是。”
张婶愣了一下，“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有用。”
苏渔笑了笑，“明天能帮我收两筐吗？
我用粥跟您换。”
“换啥！”
张婶嗔怪道，“明天我让阿梅给你送过去。
你这孩子，遭罪了。”
张婶走后，苏渔借着月光继续清淤。
塘边的黑泥堆起了小小的土坡，水面的浮沫似乎淡了些，不再是纯粹的墨黑色。
她累得实在撑不住，就靠在棚子的草堆上打盹，梦里全是现代实验室的恒温培养箱，还有导师常说的“水活则鱼活，鱼活则民安”。
第二天一早，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当前水质：腐殖化（劣V类→重度污染），改良进度18%。
苏渔揉了揉酸痛的腰，看见阿梅抱着两筐草木灰站在棚子门口，身后跟着张婶。
“苏渔姐，娘说这个给你。”
阿梅把筐子放在地上，好奇地往塘里看，“这水好像真的清了点？”
“是呢。”
张婶也凑过来看，“昨天还是墨黑的，今天能看见底下的石头了。”
苏渔心里一喜，赶紧按照系统方案操作：先将生石灰敲碎，和草木灰按3:1的比例混合，再均匀地撒进塘里。
石灰遇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雾气，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却让她精神一振——这是钙离子在中和酸性物质，杀灭有害菌的信号。
系统提示：生石灰+草木灰投放完成，有害菌杀灭率62%，改良进度35%。
第三天下午，当村老带着村民来“验收”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本墨黑的塘水变得浑浊但透光，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水面的绿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只游来游去的水蚤；连空气里的腥臭味都淡了许多，只剩下泥土的清新。
苏渔指着塘边新冒出来的几丛绿芽：“这是我昨天撒的苦草种子，己经发芽了。”
“这……这怎么可能……”村老的拐杖“咚”地戳在地上，满脸难以置信。
苏渔弯腰从旁边的水桶里捞出一条小鱼——是她今早用蚯蚓钓的，大概两指长，鳞片闪着银白的光。
“村老，这算不算‘活鱼’？”
村民们爆发出一阵惊呼，阿牛更是跳起来：“真的有鱼！
苏渔姐太厉害了！”
村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哼了一声：“算……算你过关。
但别以为这样就能抬头做人，啥时候这塘能养出成鱼，再说吧！”
他带着人悻悻地走了，张婶却拉着苏渔的手，笑得眼角起了皱纹：“好孩子，有本事！
以后婶子跟你学养鱼！”
苏渔望着渐渐热闹起来的塘边，打开系统面板：新手任务完成（提前4天），奖励己发放：抗冻鲫鱼苗x200尾，“秸秆还田改土法”x1。
她看着那200尾活泼的鱼苗在系统空间里游动，心里忽然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望。
或许，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真的能靠这口塘，靠这个系统，活出个人样来。
夕阳落在水面上，碎成一片金红的波光，像极了她前世实验室里成功培育出的第一批鱼苗，在培养皿里闪烁的微光。
刺骨的寒意从身下的烂草堆里钻上来，混着一股浓重的腥臭——不是实验室里熟悉的消毒水味，而是腐烂水草混合着淤泥的酸腐气。
她费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漏着星子的破屋顶，几根朽木歪歪扭扭地架着，风一吹就发出“咯吱”的哀鸣，像是随时会塌下来。
“咳……咳咳……”她想坐起身，胸口却一阵剧痛，喉咙里涌上铁锈味的腥甜。
陌生的记忆碎片猛地砸进脑海：这是大靖朝景泰三年的“绝户村”，原主也叫苏渔，爹娘和哥哥去年冬天接连病逝，只留下村口那口荒废的鱼塘。
三天前，村老以“此女不祥，恐染瘟病”为由，把高烧不退的她拖到这塘边的破棚里，任其自生自灭。
“绝户村……鱼塘……”苏渔喃喃自语，指尖触到身下的冻土，冰凉坚硬，像她此刻的处境。
她挣扎着爬起来，扶着棚子的木柱往外挪，视线刚落到不远处的“鱼塘”上，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那哪里是塘？
分明是个死水潭。
水面漂浮着暗绿色的浮沫，边缘的芦苇枯得发黑，几只乌鸦落在塘埂上，啄食着不知腐烂了多久的鱼骨架。
塘边立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用炭笔写着三个字：“死水塘”——大概是村民怕孩子靠近，特意做的标记。
叮！
万渔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苏渔（灵魂：现代水产养殖学博士；身体：绝户村孤女）当前任务：7日内激活“死水塘”生态，使水质从“腐殖化（劣V类）”提升至“贫营养（IV类）”。
任务奖励：抗冻鲫鱼苗x200尾，“秸秆还田改土法”x1淡蓝色的光屏突兀地悬在眼前，苏渔瞳孔骤缩。
作为国内顶尖水产研究所的骨干，她对“系统”这种超自然存在并不陌生，但当它真的出现在意识里时，心脏还是狂跳起来。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穿过光屏，却触到了实实在在的系统面板——上面清晰地显示着鱼塘的各项数据：水质：腐殖化（劣V类）主要污染物：氨氮（15.2mg/L）、硫化氢（0.8mg/L）优势微生物：产甲烷菌（过量）改良建议：1. 清淤移除表层黑泥；2. 投放过氧化钙增氧；3. 种植沉水植物吸收氮磷……“过氧化钙……”苏渔低喃。
这东西在现代是常规的增氧剂，可在这古代，去哪里找？
她往下翻，果然看到系统标注的“古法替代方案”：“草木灰与石灰石混合煅烧，可制简易增氧剂”。
“有办法就好。”
她松了口气，扶着木柱走到塘边。
脚下的淤泥深及脚踝，黑得像墨，踩下去能听见“咕嘟”的气泡声，那是厌氧微生物分解有机质产生的甲烷。
她蹲下身，掬起一捧水，水色浑浊发黑，凑近闻了闻，浓烈的硫化氢臭味差点让她吐出来——这浓度，别说养鱼，怕是连水蚤都活不了。
“苏渔？
你还没死？”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渔回头，看见村老拄着拐杖站在棚子门口，身后跟着两个壮年汉子，手里都拿着锄头。
村老的三角眼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鱼塘上，嘴角撇出一丝嘲讽：“阎王爷都不收你这灾星？
也是，谁愿要个克死全家的东西。”
“村老说笑了。”
苏渔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爹娘哥哥是染了风寒去世的，与我无关。”
“无关？”
旁边的汉子啐了一口，“去年你哥下塘摸鱼，脚被水草缠住淹死，不是你在岸上喊‘别挣扎’咒的？”
那是原主吓傻了！
苏渔攥紧拳头，压下心头的火气：“我若真是灾星，村老何必费力气把我拖到这儿？
首接填了这塘，岂不是永绝后患？”
村老被噎了一下，随即冷笑：“你想留着这塘？
行啊。”
他拐杖往塘里一指，“三日之内，你要是能让这塘里活一条鱼，我就准你留在村里。
不然，就自己滚去镇上乞讨，别脏了我们绝户村的地！”
“三日？”
苏渔皱眉。
系统任务是七日，三日太赶了。
“怎么？
不敢？”
村老步步紧逼，“我看你还是趁早滚……我答应。”
苏渔打断他。
她看着那口死塘，又看了看系统面板上的“改良建议”，忽然笑了，“不过我要三样东西：一，给我一把铁锹；二，允许我去后山砍些松针；三，让你家小子帮我抬两筐生石灰。”
村老狐疑地打量她：“你要这些做什么？”
“治塘。”
苏渔的目光落在塘中央的气泡上，“这塘不是死了，是‘憋’着了。
松针能调水，生石灰能杀毒，铁锹……自然是清淤。”
“胡言乱语！”
村老显然不信，但看她眼神坚定，又有些犹豫。
旁边的汉子低声道：“村老，让她试试呗。
三日之后她办不到，再赶她走也不迟。
这塘反正也废了，让她折腾去。”
村老想了想，点头：“行！
东西给你！
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若办不到，任凭处置。”
苏渔首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退缩。
村老带人走后，苏渔立刻行动起来。
她先去后山砍松针——松针含有丰富的单宁，能抑制产甲烷菌的活性，是天然的水质调节剂。
后山的松树不少，她捡了些掉落的枯枝，捆成两大捆拖回塘边，累得满头大汗，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傍晚时，村老的孙子阿牛送来了铁锹和生石灰。
阿牛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着苏渔满身泥污，挠了挠头：“苏渔姐，你真能让塘里有鱼？
我爹说这塘十年没活过东西了。”
“试试就知道了。”
苏渔接过铁锹，“阿牛，帮我把松针铺在塘埂上，别掉进水里。”
阿牛点点头，蹲下来认真地铺松针。
苏渔则拿起铁锹，开始清淤。
表层的黑泥又臭又黏，一锹下去只能带起小半块，还没提上来就往下掉。
她咬着牙，一下下挖着，汗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每挖一勺，系统面板上的“腐殖化程度”就降0.1%，这成了她唯一的动力。
天黑时，张婶端着一碗稀粥来棚子。
她是村里少数对原主还算和善的人，丈夫去年出海遇难，只剩她和一个三岁的女儿。
“小渔，歇会儿吧。”
张婶把粥递给她，“村老那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怕你分了村里的救济粮。”
苏渔接过粥，眼眶有点热。
粥很稀，能数清里面的米粒，但在此时却格外温暖。
“谢谢张婶。”
她喝了两口，忽然问，“张婶，您知道村里谁家有‘草木灰’吗？”
“草木灰？
灶台边多的是。”
张婶愣了一下，“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有用。”
苏渔笑了笑，“明天能帮我收两筐吗？
我用粥跟您换。”
“换啥！”
张婶嗔怪道，“明天我让阿梅给你送过去。
你这孩子，遭罪了。”
张婶走后，苏渔借着月光继续清淤。
塘边的黑泥堆起了小小的土坡，水面的浮沫似乎淡了些，不再是纯粹的墨黑色。
她累得实在撑不住，就靠在棚子的草堆上打盹，梦里全是现代实验室的恒温培养箱，还有导师常说的“水活则鱼活，鱼活则民安”。
第二天一早，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当前水质：腐殖化（劣V类→重度污染），改良进度18%。
苏渔揉了揉酸痛的腰，看见阿梅抱着两筐草木灰站在棚子门口，身后跟着张婶。
“苏渔姐，娘说这个给你。”
阿梅把筐子放在地上，好奇地往塘里看，“这水好像真的清了点？”
“是呢。”
张婶也凑过来看，“昨天还是墨黑的，今天能看见底下的石头了。”
苏渔心里一喜，赶紧按照系统方案操作：先将生石灰敲碎，和草木灰按3:1的比例混合，再均匀地撒进塘里。
石灰遇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雾气，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却让她精神一振——这是钙离子在中和酸性物质，杀灭有害菌的信号。
系统提示：生石灰+草木灰投放完成，有害菌杀灭率62%，改良进度35%。
第三天下午，当村老带着村民来“验收”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本墨黑的塘水变得浑浊但透光，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水面的绿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只游来游去的水蚤；连空气里的腥臭味都淡了许多，只剩下泥土的清新。
苏渔指着塘边新冒出来的几丛绿芽：“这是我昨天撒的苦草种子，己经发芽了。”
“这……这怎么可能……”村老的拐杖“咚”地戳在地上，满脸难以置信。
苏渔弯腰从旁边的水桶里捞出一条小鱼——是她今早用蚯蚓钓的，大概两指长，鳞片闪着银白的光。
“村老，这算不算‘活鱼’？”
村民们爆发出一阵惊呼，阿牛更是跳起来：“真的有鱼！
苏渔姐太厉害了！”
村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哼了一声：“算……算你过关。
但别以为这样就能抬头做人，啥时候这塘能养出成鱼，再说吧！”
他带着人悻悻地走了，张婶却拉着苏渔的手，笑得眼角起了皱纹：“好孩子，有本事！
以后婶子跟你学养鱼！”
苏渔望着渐渐热闹起来的塘边，打开系统面板：新手任务完成（提前4天），奖励己发放：抗冻鲫鱼苗x200尾，“秸秆还田改土法”x1。
她看着那200尾活泼的鱼苗在系统空间里游动，心里忽然燃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望。
或许，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真的能靠这口塘，靠这个系统，活出个人样来。
夕阳落在水面上，碎成一片金红的波光，像极了她前世实验室里成功培育出的第一批鱼苗，在培养皿里闪烁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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