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喉咙撕裂般的疼痛中醒来的。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织出惨白的蛛网，法兰蜷在脚踏上打盹，药碗在案几上凝着褐色的痂。
脖颈处的勒痕随着脉搏跳动，提醒我这具身体前不久才经历过的死亡体验。
指尖触到枕下硬物，是许阑送来的医书。
书页间夹着的纸条墨迹未干: 丑时三刻，西角门。
铜漏指向子时末，我轻轻推醒法兰: 去小厨房要碗杏仁酪，就说我半夜咳得厉害。
支开丫鬟后，我裹上法兰的素色斗篷。
穿过游廊时，夜露打湿的裙裾缠住脚踝，这具娇生惯养的身躯远比我想象中虚弱。
西角门的铜锁虚挂着，月光下许阑的身影与青砖墙融为一体。
他递来一盏琉璃风灯，灯罩上描着奇怪的纹路: 大小姐可知那日你在何处昏迷?
宁王府后花园的假山洞。我凭着记忆碎片回答，他们说我与宁王的侍卫在那里……
现在就去。他转身推开角门，真相往往比谎言更怕见光。
我跟着他穿行在深夜的街巷，远处传来梆子声。
宁王府西墙的狗洞被杂草掩盖，许阑的动作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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