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三夫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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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炎棂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嫁三夫全文免费男女主角分别是潘安程君作者“炎棂”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继妹设计我嫁给农家三兄弟做共霎时我从京城第一才成了众人痛诬丑诋的浪荡毒父亲给我两个选嫁于继母娘家吃喝嫖赌的侄还是下乡做三兄弟的共我选择了后几年我随大哥进京赶重回故继妹替我嫁给侯府世与一群妾室相在她谋害世子子嗣被抓进官府大哥连中三二哥逼退匈奴三千被百姓冠以战神之就连那最不争气的三都因貌比潘安的容貌颇得圣上恩成了御前带刀侍...

2025-05-23 18:15:32
继妹设计我嫁给农家三兄弟做共妻。

霎时间,我从京城第一才女,成了众人痛诬丑诋的浪荡毒妇。

父亲给我两个选择,嫁于继母娘家吃喝嫖赌的侄子,还是下乡做三兄弟的共妻。

我选择了后者。

几年后,我随大哥进京赶考,重回故地。

继妹替我嫁给侯府世子,与一群妾室相斗。

在她谋害世子子嗣被抓进官府时。

大哥连中三元,二哥逼退匈奴三千里,被百姓冠以战神之称。

就连那最不争气的三弟,都因貌比潘安的容貌颇得圣上恩宠,成了御前带刀侍卫。

1

出嫁那日,父亲递给我一个小包裹。

你母亲嫁我时,只是村里农女。

你二妹妹和你不一样,她外祖曾任宰相,嫁妆方面,你不要与她攀比。

我抱着轻飘飘的包裹,被程君言抱上马车。

包裹内,只有一件旧衣,一本破书。

比起父亲给继妹安排的一百零抬嫁妆。

我只配得到这些。

旧衣里藏着几张银票和一封信。

我将银票收进怀里,又把信随手丢出窗外。

这些钱是父亲欠我和我娘的,不要白不要。

至于那封信里写的什么,我也并不想知道。

马车快要驶出城门时。

外面响起一阵百姓闲聊声。

这辆马车是从谢府出来的吧?里面坐着的,就是那个与妹妹未婚夫苟且的才女谢华霜?

应是了,这女的忒不要脸,勾引谁不好,勾引自己亲妹妹的未婚夫婿。

听说,她亲娘并非现在的谢府夫人,而是乡下出来的农女。丈夫刚考上状元,结果,她在生产那日血崩,留下一个女儿。

这么说来,她跟她娘一样,天生就是去地里种田的命,有些福气不能硬享,不然会折寿

我猛地掀开窗帘,目光直勾勾地瞪着那几人。

方才还侃侃而谈的商贩,立刻低下头装出一副很忙的模样。

我皱了下眉,放下手里的帘子。

一群没种的东西,只敢在背地里说人闲话。

2

爹和娘是青梅竹马,二人早早成婚,情比金坚。

谢义文无父无母,吃着娘亲家里的饭长大,用外祖辛苦劳作的钱读书考学。

在我年幼时,问过院里的烧火嬷嬷,母亲是怎么没的。

嬷嬷一脸慈爱地揉揉我的双丫髻: 霜霜,男人都是没有良心的。

你爹攀了高枝,就觉得扶他青云志的糟糠妻碍眼。

你不能步了你母亲的后路啊

第二日,我再去找嬷嬷时,却看到继母身旁的大丫鬟春桃,令人将嬷嬷的衣物丢进火堆里。

我冲过去要抢,却被她掐住手腕。

大姑娘,您可别过去,那烧火婆子昨夜得了瘟疫去了。

我听到这番话,如同当头棒喝,晕乎乎地坐在地上,看着火盆燃烧殆尽的烟灰被风吹到脚边。

再大一些后,我知道二妹妹只比我小一岁。继母是娘亲去世第二个月后,被父亲以正妻之礼迎进门的。

关于娘亲是怎么死的。

整个府内守口如瓶。

十岁那年,谢华月贪玩捏泥人,一不小心跌进泥潭里。

恰好我路过此地。

刚把她扶起来。

就被匆忙赶来的继母一巴掌呼在脸上。

你这贱东西,我是缺你吃喝,还是短你家用?敢背着我欺负妹妹,看我不打死你。

谢华月被继母吓得不敢说话。

躲在婢女怀里,看我狼狈地被继母将脸摁进泥潭中。

从幼时起,我便知道在这红墙内院,自己虽是大小姐,可活得还不如讨主家喜欢的丫鬟。

贴身丫鬟劝我早做准备。

说句难听的,您是主母眼里的刺儿,若不早点为自己做打算,将来老爷官场不顺,主母在老爷耳边吹个风儿,将您嫁给年轻公子做妾都是极好的。

我捧着《论语》,心里也在想今后的出路。

直到及笄那年,我和谢华月受邀参加太后娘娘举办的上巳宴。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京中显贵人家。

为了给自己拼后半辈子的路。

我在宴会上用尽毕生所学,抢先对诗答谜,赢得在场所有贵人的惊艳目光。

只希望在场的贵妇瞧上我。

抓我去当她心仪的儿媳妇。

不求朱门大户,只愿家婆和蔼夫妻恭敬。

可没想到我努力过了头。

被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瞧上。

宣和帝特意点我出来,夸我才藻艳逸盛颜仙姿。

继母误以为他瞧上我,要纳我进宫做妃嫔,脸色很是难看。

下一秒,宣和帝笑呵一声。

说佳人当配才子。

继母刚想松口气。

下一刻,听到宣和帝说要把我许配给亲外甥,宁国侯府世子傅嵘时。

她手里的酒杯跌在地上,下巴惊得合不拢

宴场贵妇小姐倒抽一口凉气。

皇后笑容僵硬: 承恩还未娶妻,怎能先纳妾呢?

她在劝皇上。

宣和帝瞥了她一眼,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硬要把我许配给傅嵘做正妻。

谁不知道傅嵘与首辅嫡孙女两小无猜,就等她及笄后定下婚期,却不料被我这个四品小官之女抢了姻缘。

世子傅嵘冷着一张脸,跪在席间红毯,看都没看我一眼,不情不愿地谢皇隆恩。

3

刚下马车,我就迎来谢华月赐的耳光。

贱人贱人凭什么你能嫁给傅嵘

而我……而我却只能嫁给乡下农户

我捂着红肿的脸,呆呆地看着主母和父亲争先恐后地去哄谢华月。

丫鬟劝我: 姑娘,您别放在心上,今后您就是世子未婚妻,无论谢华月嫁给谁,地位都越不过您。

一想到那样尊贵的未婚夫。

我怎么都笑不出来。

直觉告诉我,宣和帝醉翁之意不在酒。

将我赏赐给早有心上人的傅嵘。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回想起离宴时,傅嵘小妹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食肉寝皮千刀万剐。

我双肩卸力,步伐艰难地朝后院走去。

半年后。

谢华月那早就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来府内打秋风。

那人名叫程君言。

虽农户出身,可生了一张美如冠玉的俊颜。

他来那日,院里的丫鬟全都偷跑到前院,只为了看他一眼。

那段时日,每人都跟丢了魂一样,做事频频出错。

继妹听到他来府内,想找人把他打死。

可当她跟程君言吃过一次饭,便改了主意,叫人给程君言找些不痛不痒的麻烦。

看他长得实在是称心如意。

还是留他一条性命吧

他母亲是继母的庶妹,父亲曾任九品县尉。

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三兄弟蜗居在乡下靠种地谋生。

父亲瞧不上他。

想给他几两银子打发打发。

随着程君言在他手底下做事的几个月。

父亲对程君言大为改观,笑眯眯地着手准备继妹的一百零抬嫁妆。

继妹又哭又闹,还跑去找程君言麻烦。

眼看都改变不了事实。

她灵机一动,把坏主意打到我身上。

4

谢义文听闻我出事后。

从小妾床上绊了一跤,险些摔得头破血流,来时腰间还挂着李姨娘的红肚兜。

继母气得脸色发白,不好当着下人的面发作,捏着手绢擦拭不存在的泪水。

夫君,你一定要为月儿做主。我为这贱人掏心掏肺这么多年,可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勾引我外甥,毁掉亲妹妹的好姻缘啊

他来时路上听完下人叙说。

凭他在朝堂奋战十几年,定能一眼看出是继母她们陷害我。

他将我单独叫到书房问话,命丫鬟摘去程君言给我披的粗麻布衣,给我拿了件火红狐裘。

书房布置以清雅为主,门口摆放两盆龟背竹。

一进门,就能瞧见书架上放着与四周格格不入的丑泥人,是谢华月那年送给他的。

谢华月为了捏泥人,蹲在泥坑前摔了一跤,害我被继母冤枉毒打一顿。

日后,谢义文本想严惩继母,却被谢华月以讨好为由,送他一尊泥人,这件事便被轻飘飘揭过。

我盯着那泥人,越看心里越凉。

谢华月于他来说,是那天上的明月。

而我是落在地上的薄霜,任由人轻贱。

谢义文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我这个被他遗忘多年的长女。

你弟弟妹妹正是议亲之时,万万不可将你继妹送去衙门。霜儿放心,我会把你妹妹关在她院子里整整一年,请来嬷嬷在出嫁前好好教导她。而你母亲伴我这么多年,你就当看在我面子上,原谅她罢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父亲,您这是要我认栽?

我是嫁不了好人家,可妹妹被嬷嬷教导后,是不是还能嫁进高门大户?

见我说出他心中所想。

谢义文心中一急,想要拉我的手,被我毫不留情地躲了过去。

我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狐裘都保不住我不断下降的体温。

一直以来,我知道主母对我不满。

我不想让父亲为难,便一直做个乖顺隐忍的好女儿。我错了,就是因为她们知道我很在乎您的感受,才会得寸进尺。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紧紧攥住袖扣,摆动肩膀躲开谢义文急忙要抱我的手臂。

这次毁了女儿的名节,下次呢?是要杀我吗?

我连哭带吼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苦发泄出来后,心里也不再难受。

反而心情平复下来时,看到以威严示人的太常寺少卿对我潸然泪下。

我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罢了,女儿任由您处置。

女儿只求留有一条性命行吗?

谢义文抹掉眼泪,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父亲还能杀了你不成。

他顿了顿: 只是这世道对女子不易,你又该如何面对风言风语呢?

我心底冷笑。

只要是死不了,其他的,对女儿来说都是小事。

我可不是那种为了虚无的贞洁从容赴死的女子。

要不然,我也不会将计就计。

主动拉程君言入套。

5

隔日,不知是谁走漏风声。

继母娘家侄子请来一群人,吹唢呐唱小曲,把路过的民众吸引到谢府门前。

三个看门小厮瞧见后,去推搡他们离开。

而他被人架住双臂,却依然高声呐喊: 华霜表妹,我知道你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可我对你一片真心,根本不在乎这些。

华霜表妹,你好好考虑考虑,除了我,难道你还要嫁到乡下,给三个穷光蛋做老婆不成?

在他奋力宣扬之下,关于我勾引妹妹未婚夫婿的丑闻,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当天下午,宣和帝暴怒险些要赐死我。

宁国侯府派人退婚。

可不知为何,婚没退成,把我换成了谢华月。

谢华月被关在听雨阁中出不来。

按她那急躁的性子,定是要在我面前好好讥讽一番。

继母也假惺惺地来找我通报好消息。

只要你在家侍奉公婆,为他早日生下子嗣,多纳几个美妾,为他们家奉献自己一生,他们是不会介意你早已破了身子的事。

我藏在袖中的手气得发抖,死死地盯着继母,恨不得将她杀之泄愤。

谁不知道她娘家侄子是作奸犯科之辈,常年混迹花街柳巷,身上早已染上了脏病。

她们毁掉我的清白和名声,又要把我送进虎口。

为何,为何要这般对我。

可我没想到,谢义文也会劝我嫁给继母侄子。

霜儿,你嫁过去后,爹会给他找一门差事。只要你肯跟他好好过日子,你绝不会受到半点委屈。

爹,为何继母的侄子这么快就知道女儿的事?他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爹就不怕众人会看扁弟弟妹妹?

我心里有些好笑,惩罚罪犯时,说不易闹大。

罪犯将这件丑闻宣扬出去时。

谢义文却不在乎了。

谢义文坐在椅子上,神色难辨,嘴里轻轻地嘟囔了一句。

当日,你若是想办法保住名声,还会有今日的事?还会连累你弟弟妹妹的名声?

说到底,你难道一点错也没有?

我像丢了魂似的,坐在红木椅上,望着一尘不染的地砖。

盯着盯着,我好像变成任人踩踏的石砖,无论是谁,都劝我要保全其他人,舍弃自己。

原来他是怪我为什么没有去死啊

可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嫁给那样的人家。

任由所有人把我当软面团一样揉捏

爹,我要嫁给程君言。

你能接受他们家共妻的事?

我会跟他谈谈,只嫁给他一人,会好好操持家务,给其他兄弟另找一门好亲事。

谢义文叹了口气: 可君言双亲临死之前,让他们三兄弟发了毒誓。

霜儿,你不要为难他。

我气得嘴唇发颤: 是我在为难所有人,还是所有人都在为难我啊

谢义文还想再劝说什么。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

算了,共妻就共妻罢

女儿嫁

6

程君言老家乃相州邺郡下的一处小村庄。

村里鲜少驶来马车,孩童们新奇地跟随马车来到程家门前。

三兄弟,娶一女,洞房花烛谁先谁后啊?

我一脸羞怯地坐在马车里,双手攥住裙摆,盯着门帘晃出来一抹光。

程君言赶走那群孩童,护我下了马车,跟他一起走进小院里。

程家共有三间房,都用土砖垒成。

院子西角与邻居共用一面墙,分别种着一棵核桃树和一棵硕果累累的柿子树。

程君言换了一身打着补丁的衣裳。

去尚书府打秋风时,他特意买了件新的麻布衣衫,这样显得体面一些。

回了家,就把那件没破洞的麻衣压在箱底。

傍晚,程家聚了一群来看热闹的媳妇婶娘。

每个人来时都带了一些东西,家境优渥的带肉和喜糖,家境不好的,从地里拔出来几盆掐出嫩汁的青菜。

这城里来的小姐,皮肤跟咱们就是不一样,又白又嫩,长得跟天仙似的。

你还会读书写字,天呐都能把咱们村里教书的刘秀才给比下去了。

姑娘你别怕,村里人热情些,你公婆去世早,三兄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家里常年没个女人,兄弟仨过得糙了些,若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尽管来找咱。

一直聊到日落西山,干枯黢黑的柳树树枝上立了几只叫声呕哑啁哳的鸟雀。

程家夫妇去世后,程君言作为一家之主住进主屋,其余两兄弟住在偏房,剩下一个屋子来烧火做饭。

他贴心地把新床单铺好,抱着旧被子去偏房睡下。

程家三兄弟,大哥是唯一的读书人,相貌俊朗无双温润如玉,不比世家公子差到哪里去。

我刚过及笄礼,年十六。

大哥程君言长我四岁。

二哥程君行长我两岁。

三弟程君之小我仨月。

几日后,两兄弟从镇上干完活回到家。

一进门,就瞧见程君言从树上挑了个熟透的柿子,语气温柔地教我怎么剥皮。

吹弹可破的皮肉被我剥去,流了一手的汁水。

程君言拉过我的手,细心地为我收拾残局。

门口二人都看呆了。

长兄如父,他们二人打小没少被大哥训斥。

哪里又见过大哥会露出这种儿女情长的缱绻神情。

大哥。

我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

高的那个皮肤黑一点,身形如山岳般健壮,光站在那里就给人一股压迫感。

矮的那个长着一对好看的桃花眼,看谁都笑眯眯的,却不觉得此人风流浪荡。

我错开目光,心跳如鼓。

程家三兄弟,是我今后的夫君们。

7

大哥饱腹经书穷书生,二哥冷面少语的农家糙汉,三弟长得最好看。

来时路上,冀州百姓靠种地为生,出了京城瞧见一望无际的碧绿田野,其中还有打着赤膊的农女劳作。

程君言看出我眼底的迷茫和困顿,递给我水壶后说道: 家里的地你不用去管,二弟一人能顶三个用。

三弟会烧火做饭,除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其他的便给他洗。

你嫁过来,是低嫁,我们舍不开脸让你做这些琐事农活。

他虽然无法给我在尚书府那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依然把我照顾的面面妥当。

我与那糙汉对上目光,脸一红,别开脸,脑海里想起李嫂子对我的叮嘱。

君行常年包揽家中农活,体格比旁人要健壮几分,若是洞房惹你难受,可千万不要惯着他。咱们绝不能在那事上惯着男人,尤其是你这种千金小姐,啧啧啧,我估计,你肯定会被君行伤到。

回想起李嫂子的话,我转过身,藏住羞红的脸颊。

如今一看,李嫂子所言并不夸张。

我光看着都觉得害怕。

幸亏,程君言温柔体贴,知晓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共妻之说,不仅与我分房而睡,还叫我别把他们当夫君,就当是一起生活的兄弟姐妹。

程君之笑着跑到我面前,扯开捆绑油纸的细麻绳,捏出一颗如琥珀般晶莹剔透的麦芽糖递给我。

表姐,给你,这个可甜了。

我抿了下薄唇,接过来,含进嘴里。

这颗糖不如尚书府内的精致,却别有一番乡下风味。

8

哟,兄弟俩在镇上干完活了?

李嫂子站在腌咸菜的瓦罐上。

隔着一面墙,冲我们问道。

君言,你弟弟们都回来了,何时跟华霜办了婚事?

村里好久没出过一桩喜事。

程君言看了我一眼,顾及我的心情,搪塞了过去。

在他心中,我是京中娇滴滴的贵女,又经过被父亲抛弃一遭,答应嫁给他是无奈之举。

他不会强人所难,要的是我心甘情愿。

李嫂子坏笑地看向程君行: 君行啊你比哥哥弟弟要糙一些,趁洞房花烛前,把那一身皮好好养养,别到时候把细皮嫩肉的华霜蹭疼了。

此话一说出,在场四人神色各异。

开了荤的程君言不禁回想起那日旖旎温存,心中泛起细细密密的痒。

程君行种地时,听过村里汉子说的一些荤话。

此时看向站在大哥身边的少女,才发现有人皮肤嫩到能跟新出生的婴儿相比较。

他也觉得李嫂子话糙理不糙。

还未开窍的程君之则笑眯眯地围在我身边。

夸自己厨艺精湛,嫌弃我细胳膊细腿,定能把我养得跟村里姑娘一样壮实。

到了夜里,三兄弟挤在一张双人床上,睡得不太安生。

翌日,程君言单手撑着下巴,微微阖眼小憩,一副没有睡好的模样。

而我独占一间屋,心有不安。

主动找到程君言提议道: 你还是搬回来住吧。

程君言摆手推托: 岂能占你便宜?无妨,我白日再补眠就好。

我看他一夜未眠憔悴模样,心里有些愧疚。

那日,我们中了继妹下的迷药躺在一张床上。

程君言先我醒来,强打着精神滚下床,顺手摸出一把匕首要往胳膊上划。

他是正人君子,宁死也不愿污我清白。

是我主动拉起他的手,贴在脸颊揉蹭。

他掌心生了一层薄茧。

虽被茧子磨得有些疼,可冰凉触感驱散内心的火热,舒服地令我喟叹一声。

我告诉他继妹存下心思害我。

就算这次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最起码程君言面容俊朗才高斗。

而我在继母眼皮子底下过得如履薄冰。

早就想离了这家,出去单过。

程君言看向我的目光晦涩难懂。

听闻姑娘与侯府世子订下婚约,那样显赫尊贵的人家定能保你。

实在不行,我带姑娘出门去找世子。

我垂眸苦笑: 那样显赫的人家怎会瞧得上我这么个没娘的孤女?不过是皇上酒后乱点鸳鸯。我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就算嫁过去,也会被他们记恨。

我怕他不知道皇亲国戚之间的事。

一边将他的大手覆在腰上,一边告诉他帝王权衡之术。

宁国侯傅帧乃当今圣上的舅舅,为扶持圣上登基立下汗马功劳。

而后平北疆战乱,收回三洲四城。

在百姓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如今傅家这一代出了一个皇后和太子。

听闻太子妃早就定下傅家二房的嫡女。

世子傅嵘又是旷世之才,六岁随父征战北疆,十二上阵杀敌从无败绩。

又与文臣之首沈首辅的嫡孙女青梅竹马。

皇上就是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天下。

最怕京中出现第二个自己。

又担忧不能将这事做得太明显。

故而选了一个不被生父疼爱生母早亡的嫡女嫁给侯府世子。

就算我嫁过去被蹉跎到死,也无人替我讨回公道。

程君言震惊我虽沉浮于宅院,却对京中大小事精通,更有才智一点就通。

旁人都会谢皇上恩惠,叹自己好命。

而我却立即猜出其中的隐晦。

程君言怜我疼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推倒床上,脑袋一路往下。

女子第一次都会苦。

姑娘既然看得起在下,那我今后绝不会让你吃一点苦。

薄唇覆下,热浪翻涌。

我齿间流出一道细碎哭声,难受到要去抓他时。

却被他反手十指交叉压在床榻上。

9

我和你已有夫妻之实,就,就算……

程君言离我只有一尺距离,低声说话时的温柔语气,熏红了我的脸。

就算什么?

我咬了下唇: 只要不做夫妻之事,只要你能睡个好觉,我不介意与你共睡一张床。

程君言一脸纠结: 那会毁了姑娘名声,不能这般。

我知道他白天还要去村里教书,为自己挣得去京城赶考的盘缠,若是因我耽误前程,怎叫我心安理得受下他们三兄弟的好。

在我一番纠缠劝说下。

程君言迫不得已答应夜里跟我同睡一张床的决定。

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

程君言傻笑一整日,被他教导的弟子好奇地发现。

夫子,您家中有何喜事?

夫子肯定是想师娘了我大哥娶嫂嫂的时候,也会笑得这么傻

程君言立马换了张庄严神情,正色道: 少贫嘴,昨日叫你默背的三字经,可熟练了?

转眼到了晚上歇息时。

程君行看到大哥并未跟他们睡偏房,而是跟在我身后,嘴角噙着一抹笑,大大方方地走进屋内,转身关闭门窗。

程君行觉得有些不妥。

还未办婚事,怎能与表妹共睡一间房。

更何况,他们偏房床大,容纳四人都了得。

聪明机灵的三弟程君之赶忙拉住二哥。

你就别破坏大哥的好事了。

昨晚大哥坐在窗边看了一晚上月亮,熬出一脸疲惫相,就是为了让姐姐心软,跟姐姐睡一间房

10

我背对程君言躺在里侧。

听到男人脱掉外衣,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

好像顾忌我在身侧。

不过他在外辛劳一日,前日又下了一场雨。

到家后发现裤腿甩上几滴泥渍。

怎能穿着外裤上床?

很快他又解开腰带,去脱外裤。

我把红透的半张脸埋进被子里。

从未有这么一刻,讨厌自己听力惊人,不用看,都知道他进行到哪一步。

脑海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日的情形。

他好像格外喜欢我脸上一对梨涡。

在那儿亲了许久,才辗转覆下。

夜深了,我迷迷糊糊好像碰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微微睁开眼,看到躺在身侧的男人,吓得我连忙把手撤走,抱着被子离他远了些。

实在是有些唐突。

所幸,他没醒来。

我调整好睡姿,挠了挠发痒的手腕,继续做方才的美梦。

稍后,程君言幽幽地睁开双眼。

似乎是被一股燥热折磨得入不了眠。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翻身撑在我身周两侧,借着窗外皎洁月光,无声地看了我好一会儿。

最后,他鼓起勇气。

在我脸颊本该有梨涡的地方,各落下一吻。又继续躺回去,把我捞进他的怀中,唇角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酣然睡去。

他发誓要让妻子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可他若不使点小手段。

旁人孙子都造出来几个。

而他却依旧和妻子相敬如宾。

程君言这次使了点小手段,成功爬上小妻子的床榻。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打气,发誓早日勾引成功,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11

三月后,晚秋卷来一袭凛冽寒冬。

程君言怕我受冻,给我烧了个暖水袋,放进被窝里先暖着。

如程君言所说的一般。

三弟程君之包揽家中大小农活。

平日里比我们早起半个时辰,点燃柴火用大铁锅熬出一盆松软香甜的糙米粥,又用前几日买来的腊肉搭配莴笋,用刚熬好的荤油炒了一盘。

程君之厨艺不比尚书府名厨差,还更添了份乡下烟火气。

晌午,我去厨房给程君之打下手。

程君之一不留神,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

这小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徒手去接。

我赶忙从屋里拿出一件棉布衣裳,想用剪刀裁掉一条布,却被程君之阻拦。

姐姐,不用了,我用清水洗洗就好啦

这么好的衣裳,给我用岂不是浪费了?

更何况,乡下孩子皮糙肉厚,我都习惯了。

别动我拉过他的手,看见他掌心手背有数不清的疤痕。

弟弟被下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皮肤只是略微泛红。

便会哭闹着让继母发卖下人。

而他比弟弟大上三岁,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帮他把伤口简单止血包扎,又看了眼他身上打满补丁的粗麻布衣,想起家中三个男人的衣服都不太合身,破破烂烂的,哪有个正经模样?

若不是他们三人容貌生得鹤立鸡群。

今后哪家姑娘家会瞧得上。

反正出嫁那日,谢义文给我三百两银票,买几件衣裳又花不了什么钱。

程君之受伤后,去给两个哥哥送饭的任务被我接下。

待我提着两个饭盒走出木门。

程君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背上被仙女姐姐包扎精致的蝴蝶结,脸颊莫名飞上两道红晕。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生根发芽。

他摇了摇脑袋,心想自己可能是愧疚。

对,一定是愧疚。

今早,大哥许诺为他买一个木剑。

条件是,叫他想办法让姐姐去给大哥送饭。

程君之好奇: 大哥,村里人爱说闲话,你让姐姐去那儿干嘛……

程君言笑得晦涩难懂: 你觉得她当你姐姐好,还是当嫂嫂好?

程君之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郎,哪里懂得成年男人的弯弯绕绕。

只是,他记得爹娘的话,他们三兄弟的老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仙女姐姐。

他故意推了姐姐一下,又让姐姐对自己心生愧疚。

程君之早知道干坏事会这么良心不安,就不答应帮大哥了。

12

程君言在村东观音庙里教书育人。

要到那里,会先经过程家十亩地。

程君行借用李嫂子家的大黄牛,把家里的地给犁了一遍,趁着天气还热,种上红薯,待秋末丰收,存到地窖里当粮食。

我先给程君行送饭,再去给程君言送。

到了地里,日头嗮得灼热。

干活的汉子多数回家歇晌。

只有程君行拉着黄牛躲在树荫底下等我给他送饭。

他看到是我,并非三弟,皱眉问道: 怎么是你,三弟人呢?该不是学会偷懒了?

我见他面上愠怒,怕他责怪君之。

连忙把我不小心砍伤君之手心的事说了出来。

程君行劳累一天,饿得不行,掀开饭盒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我也走得累了。

四处看看,都是黄土地,不太干净。

程君行似乎看出我的心事,把外衣脱下,把衣服铺平,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瞥见他裸露的上半身,受着积年累月的日光洗礼,养出一身漂亮的小麦色薄肌。

他吃得口干,拧开水壶,喝得有些急,水渍顺着唇角打湿健壮的肌理。

我看得脸红心跳,摸了摸脸,感叹太阳可真嗮啊

忽地,我感觉有东西顺着脚踝往上爬。

低头一看,裤腿处露出一截带着泥点的地龙。

我最怕这些虫子,吓得叫出声。

程君行手疾眼快,误以为我被蛇钻了裤腿,一把握住我盈盈小脚,另一只手掀开裤腿,露出一截白皙小腿,把上面的地龙丢掉后,瞥见我咬着唇,一脸羞涩地别过头。

他这才意识到还握着我一只脚。

村里虫子多,你住在城里,应该见得少。

我闷闷地嗯了一声。

临走时,程君行去河边洗完碗筷回来,要交于我的时候,脸色一变,表情痛苦地看向身下。

不一会儿,他疼得额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攥住,想去触碰痛处,却见我站在身旁不好意思。

我忽地想起他方才捏过地龙。

娘亲嫁妆里有一本医书。

昨日我正好看到,摸了地龙必须净手后再去上厕所。

若是不小心碰到,可用鸭子含着痛处。

可是,这哪儿有鸭子啊?

等我好不容易去附近农家借来一只遍体雪白的鸭子。

程君行竟不肯听我话,脱掉裤子给鸭子含着。

我看他疼得面如白纸,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扒他的腰带。

程君行倒抽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见他死犟不愿治病,担心拖久了,会影响他的身体。

触摸地龙去小解是会这样,用鸭子唾液能救你。

程君行惊呵一声,见我不为所动,还时不时地碰到患处,疼得他难受。

他一把将我压在身下。

我看着撑着双臂在身上的男人,勾着腰带一动也不敢动。

他气喘如牛,汗珠顺着尖锐的下颚落下。

顿时,我被男人强烈的气息给熏得有些燥热。

不可,你……你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怎能污了你的手?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有何不可?难道你忘了,你也是我的丈夫。

程君行不动了。

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

良久,他才冒出一句。

大哥……跟我说过你和谢家人的事。

与我们有婚约的并不是你。

而是你二妹妹谢华月。

我松开他的裤腰带: 那你都知道我多少事?

全部都知道。

虽不知道程君行听说我那些破事后,会怎样看待我。

误以为我是抢走他们和谢华月姻缘的坏女人,还是觉得我不知廉耻,竟对他一再唐突。

可是我不想为了名节去死,或是嫁进侯府成为帝王权斗的牺牲品。

更不想在家被继妹继母蹉跎一辈子。

我只是落魄到极点,想在死局中找出一条活路。

我将鸭子丢给程君行: 记得治病,我先去给大哥送饭。

等等程君行一手拽着裤腰带,一手反握住我的手腕,我跟谢华月并未见过,也从未对她有过别的心思。

既然,你已经选择嫁给我们三兄弟。

我们三兄弟会诚心诚意对你好,做好你的丈夫。

我有些吃惊地看向他。

程君行一张俊脸红得不像样,垂下长长的眼睫,难为情地别开脸。

你受委屈了,华霜表妹。

我会带你重返故地,让那些嘲笑你的人,再次见到你,只会有羡慕,不会有旁的心思。

他怕我不信。

将三兄弟一早就打算好的事告诉我。

13

三年前,程君言因一手好字,被相州府一家书院聘请抄书。

因他是当地最年轻的举人,抄一本书的价格比旁人要高出几两银子。

再加上谢家给他救济的银子,共有十两。

程君行听兄长说起西北各国混战,下定决心去参军,博一个军衔。

三弟年岁小,却聪慧机灵。

若我回到京城,想开一间铺子谋生。

可为我打下手。

程君行冷漠寡言。

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多的一次话。

他以前救过一个被家人冤枉清白的女子。

明明她为了家人去城里卖身给人当丫鬟。

却被家人辱骂爬了主子的床。

才不肯出府嫁给他们认定的好人家。

程君行救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送她回家。

可没想到几日后,他跟一伙人去河里打捞尸身,会是一副被泡肿的熟悉面孔。

他怕我也会像那姑娘一样想不开投河自尽。

我摇头: 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若是想不开死了,岂不是随了别人的意?

所有人都在隐瞒母亲死亡真相。

可我偏要刨根究底。

14

土墙泥瓦。

隔着一道墙,便能瞧见越墙而出的槐树,以及听到内院传来朗朗读书声。

我进门的时候,回想着程君行的话,一不留神撞进一个人怀里。

小心点……

程君言将我扶好,与我说话时,会特意俯身与我视线对平。

离得太近,我连他的睫毛多少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师娘真好看

师娘脸红了

一群小娃娃绕到我面前,一口一个师娘。

我有些羞怯地望向程君言。

程君言板着一张脸,对那群小娃娃驱逐道: 怎能乱喊?去去去,都给我回去默写三字经。

那群小娃娃吓得一哄而散。

有的拿着树枝蹲在地上写写擦擦。

村里娃娃没钱买纸墨笔,只能用树枝为笔,大地为纸。

我将饭盒交给程君言后,逃似的离开这里。

程君言望着我的背影,唇角挂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一个小孩打头阵,扬起小脸问他: 夫子交代我们的事情都办成了。

那糖呢?

程君言一改之前的严厉,笑眯眯地夸他们干得漂亮。

从腰包里掏出几颗麦芽糖散给孩子们。

下次见到那位仙女姐姐,你们若是像今日一样做得好,夫子今后还会另有赏。

15

李婶来家中闲聊,说隔壁那户人家从城里搬回来了。

他们家有个闺女叫巧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她揶揄我: 那姑娘小时候还说要嫁给老二呢

李巧娘长得太招人,被县太爷家里公子瞧上,二人眉来眼去好上了,还把李巧娘的未婚夫给宰了。

出事后,那户人家偷偷摸摸地上告到比县太爷更高一级的相州府。

相州府出手,县太爷权力再大,也保不住自己的儿子。

若不是得罪了县太爷,怎会从县城搬回老家。

李婶说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瞧我脸色,发现我并不在意。

华霜啊,你跟老二老三……

我放下手里的绣活: 李婶,二哥志不在此,暂时未有成亲打算,而三弟还是个孩子心性,我们就这样相处也挺好。若他们二人以后有相中的姑娘,我也能做大嫂给他们张罗婚事。

李婶皱眉: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他们的意思。

我没有说话。

李婶从我表情里瞧出来了。

她劝我: 你若是真不愿,跟他们好好谈谈。你是不知道他们家三个好儿郎,为何要执意共妻。

若是你知道了,我怕你开不了这个口,请两小子另娶。

程家父母为何要他们娶共妻?

李婶把剥好的花生投到篮子里。

君言娘是王家庶女,王老太君向来迷信,听老道说君言字好,说不定官路比王丞相走得更稳。

便叫君言和你继妹订下婚约。

可不知君言娘怎么想的,订下婚约后,君言娘便不跟王家走动,还强迫程县尉退官归乡。

甚至临死前,还用自己在地府安宁逼三兄弟今后只能娶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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